2006-08-20

没有互联网的日子

上不了网本来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特别是旅行在外客观条件所限,系不可抗因素,急也急不来,索性不去想,反而了无牵挂一身轻松。真正可怕的是想到回来后,那些订阅的rss中的未读条目,邮箱中的未读邮件,论坛上错过的讨论,还有好久没有关注的0day更新等等等等,必然堆积如山,触目惊心,上网重新拾起将是一个何等痛苦的过程。此间感受,有如弘一法师的临终绝笔,真是“悲欣交集”啊。

不过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短短两个星期不至于与时代脱节,何况纵观世事,无非就是江选出版了,以黎冲突了,汇款倒扁了,重庆高温了,本来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之所以要这么“庸人自扰”,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整天上网却啥都不知道,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就好像整天在joke版潜水,却碰见了一个没见过的tooold笑话,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更甚于学电子的大学生不会修电视机。不会修电视机是因为学校不教这个,情有可缘,但整日价的灌水却被人喊tooold,就太丢脸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胡戈的《鸟笼山剿匪记》中傻大木会把火星贴视为奇耻大辱。清人阎若璩题柱云:“一物不知,以为深耻”,气魄是非凡的,实现却是无望的。这种偏执狂,大概每个人都会有一点,只是程度不同罢了。无一不知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自己该知道的范围内,还是应该去知道的。

林清玄写的《我所认识的李敖》中说李敖出狱后,将自己封闭起来,狂读报刊杂志书,闭关六个月不出门一步,以求接触时代。那次李敖坐了五年十个月的牢,他用自己超人的毅力只以六个月的时间赶上了时代。那个时候还没有互联网,要是到了现在,资讯纷杂,乱无头绪,以李敖博学偏执的性格,恐怕时间再多也还是不够的。不过李敖还说过一句话,“上帝是无所不知的,我因为仅次与上帝,所以有所不知”。

所幸只不过是两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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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目标正确,它只不过是不动声色地、极其庄严自信地向人们预示今后可能进行的写作,而无须有任何愧色。

--安伯托•艾柯(Umberto E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