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12

企鹅怎会因此取笑我?


转眼间来到了植树节,总算天气暖和了一点,至少白天出门不会再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如果不是那些遗漏在黑暗角落里尚未融化的残雪,很难想像上个星期有多么寒冷。


元宵节那天下雪了,十分的匪夷所思。从去年12月30日之后就再也没有正经下过一次雪,过了一个温暖冬天的北京城,在春节的最后一天突然降温下起了大雪,让我措手不及。不是说全球变暖吗,怎么又下雪了呢?难怪还会有政协委员认为全球变暖说法系利益集团炒作。对于这一点我十分认同,我觉得至少要把荷兰淹没了北极冰盖溶化了我们都退迁到西藏高原拍《未来水世界》也不用花钱搭布景的时候,我们才能肯定的说全球变暖是有害的,戈尔拍"难以忽视的真相"(An Inconvenient Truth)大概也是因为选不上总统罢。


因为考虑到这是毕业前最后一个学期,我把唯一一件大衣留在了家里。这个在当时被认为是减轻行囊的英明决定,现在带来一个小小的负面限制就是我如果在户外暴露得时间过长就会有冻僵的危险。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收到了不少关于天气变化的问候,它们角度各异立场不同,但是基本立足点都是在不断向我强调现在天气的变冷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的尴尬境地是由于我的疏忽,由于我的准备不足,由于我的缺乏生活经验导致的。从中,我听到了"正月十五雪打灯"的古老谚语,听到了"三四月份的北京还是很冷"的说法,听到了"五一前不能把大衣丢掉"的经验之谈,而说这话的人甚至没有来过北京,一时间我恍惚觉得三年半来我并没有真正生活在这里,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三四月的北京应该是一派春暖花开生机勃勃的景象。但是天气这么冷,让我只有蜷缩在有暖气的小房间,让我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这些人的话。其实,没有大衣是不会冻死人的,因为我还是可以把自己裹成一只粽子,足够让我抵御户外的寒风,但会让我无法忍受室内的燥热,这一点是那些生活中不存在暖气的人很难理解的。大衣的便利之处,就是进了房间可以迅速的脱下,但是如果你穿的是两件毛衣外加一条毛裤的话那就不是那么容易做到了。而我又不是从事野外作业的工作,在室内的时间远大于室外,所以权衡之后我情愿忍受外面的冷风。


过了两天,冷空气南下,吹到了广东。也是温度骤降,一下从二十多跌到十度以下,大概也让不少人觉得措不及防吧。这样的天气在南方算不算反常,我还真是记不清说不明,我只是知道三四月份广东肯定特别的潮湿,弥漫的水汽再加上没有暖气的房间,日子肯定是十分难挨。不过既然这边已经开始升温了,想必南方也很快会暖和了过来。确实,一个暖冬是没办法证明全球气温升高的,同样一次寒流袭击也不能说明春天就应该是冰冷的。


过了一个暖冬了,却没料到这个春寒。紫霞仙子说,我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这结局。事情不会总朝着理所当然的方向发展。难道企鹅会因此取笑我吗?(某人对此句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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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目标正确,它只不过是不动声色地、极其庄严自信地向人们预示今后可能进行的写作,而无须有任何愧色。

--安伯托•艾柯(Umberto Eco)